“做湾田的一块砖”

贵州湾田煤业集团 余利民/文2013-06-24

   有一分光,就发一分热 ,这不是出自哪个公仆之口,也不是一个成功人士,亦或是慈善家的铿锵之词,而是湾田煤矿一个普通的员工——办公室的谢建平大姐,以一种真挚而又充满感激之情的口吻说出来的。
  自打来到湾田煤矿,每次经过办公楼总能看见一个人的身影在楼道各办公室穿梭,整理资料、擦桌拖地、端茶倒水、拿烟递酒。她看上去五十来岁,碰到人总是笑面相迎,给人一种温馨亲切的感觉。以前也不是很留意,只知道她姓谢,大家都尊称她为谢姐。直到有一天,在与办公室颜念涛主任在一起时,他对我说: 老余,看你写报道有写人物的,我给你推荐一个人——谢姐,谢建平。 这时我才知道她的全名。我说: 好呀!那你跟我讲讲她的事迹吧 ! 她没有什么事迹 。颜主任的话,让我一愣,心里着实直犯嘀咕: 没有成绩,没有感染人的事例,叫我如何写。 随后,我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,她管理着办公室的所有物品,账目是清清楚楚;招待工作尽心尽责;办公室的卫生,每天都是整洁干净。谢建平负责办公室招待烟酒的登记和发放,因为她严格签字登记领取,一视同仁,很多人不理解,送她 小气 之称。她的工作繁琐又辛苦,有时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。但她几年如一日,工作兢兢业业,从无怨言,在财务人员休假期间,还主动为他们代班,得到了矿领导一致好评。
  了解到这些基本情况后,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,几次想跟她详谈一下,可是看她跑来跑去,忙得不亦乐乎,又不好打搅。有一次让我逮住了机会,可刚在她办公室坐下,还没聊几句,矿里又来人了,她只得匆匆走开了。这次我铁了心一定要等她把事办完。终于两人再次坐下,慢慢聊了起来。由于常见面相互熟悉,交谈得很轻松、自然,谢姐也没有拘谨。她讲到2006年经人介绍来到湾田时,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: 那时刘董事长对我可好了,在生活中关心我,在工作上支持我,我需要什么都会给我办好。刚内退工资才三百块,到湾田煤矿没想到直接给我定九百块,工资一下翻了两番。 谢姐说到这里,脸上激动地乐开了花, 大家都对我好! 她飞舞着双手,晃着脑袋,好似要把那难于言表的感激之情,一股脑儿地倾倒出来。我也不免被她的情绪所感染,对她的工作经历更感兴趣了。
  谢建平原来是湖南冷水江金竹山煤矿的一名仓库保管员。2003年单位实行40岁女员工一刀切,她因此内退了。因为她过硬的业务技能与尽职尽责的工作态度,谢姐曾是单位有名的 红管家 、 活账本 。在金竹山煤矿工作期间,谢建平获得过不少的奖,像 三八红旗手 、 先进工作者 、 专业操作能手 等等,还在涟邵矿务局岗位练兵表彰大会上发过言,《涟邵矿工报》等煤炭报刊上多次登过她的事迹。
  2006年春节,湾田煤矿急需一位经历丰富的仓管人员。在刘祖长董事长的邀请下,她来到湾田煤矿。当时的湾田煤矿仓库是一团乱麻,设备既无账本又无标示,东西堆的到处都是,备件数目不清,积压、缺货的现象十分严重。谢建平二话没说,立马买来账本,雷厉风行地连夜把备件归类、上架、登记入册。几天功夫就把仓库打理得井井有条,得到矿领导的信赖与表扬。
  2007年,湾田收购磨盘山煤矿,派她去掌管财务。说是管财务,但由于人员匮乏,谢建平还要兼管供应、销售等。全矿的工资核算要她管,缺了设备找她要,销售报表她负责,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,休息的时间都很少。可她一干就是三年。
  2010年湾田煤矿新办公楼建成,需要她回来,她又毫无怨言、兢兢业业地做到现在。
  我听到这里开玩笑地说: 这不是把你当块砖来回搬吗? 谢姐笑着接过话: 那我就愿意做一块湾田煤矿的砖!我可以这样说,退休前在单位所有荣誉都抵不过我对湾田的感激与热爱。 她的话让我很感动,同时也让我疑惑。谢姐给我解释,这跟她幸与不幸的经历有关。她曾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,老公在金竹山煤矿财务科工作,自己是一名仓管员,都是当时让人羡慕的职业,儿子是学校读书拔尖的学生,一切是那么美好。怎知天有不测风云,97年老公得了癌症,光治疗费就用了十几万。曾与老公一个科室的刘祖长此时已下海,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,尽管自己正在艰难的创业中,但在经济上还是给予他们支持。老公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,给她留下债务累累。祸不单行,2003年她被迫内退,三百元可怜的退休工资要养活两个人,还要供儿子读书。为此,她帮饭店洗过碗、刷过盆子,当过保姆,为的就是能让娘俩吃上饭。而湾田就是在她最难的时候接纳了她。生活的艰苦,没有使她趴下,她是笑着走过来的。谢姐是乐观的,同时说不尽的是她的感激。她说她儿子能读大学出来,要感谢湾田、感谢刘董事长的资助,到湾田煤矿工作得充实、生活得快乐。她一脸开心与满足地自语道: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幸运,大家对我都这么好! 我说: 你因为感激所付出的,又感动了他们。 她摇头又点头: 要是再年轻十岁就好了,能在湾田多做几年事。 当我说要把她的事写成报道,她赶紧摇手说: 千万不要,我在湾田又没做什么贡献。 过一下想想又说: 要写就写湾田,写我对湾田的感激。
   山中无甲子,寒尽不知年 ,一晃七年将过去了,谢姐除了每年清明回去为过世多年的老伴和亲人扫墓外,没有回家与远在东莞工作的儿子及亲友过个一个团圆年。我不禁问: 你就不想回家过个年? 她叹息道: 也想,大家都想回家过个团圆年,可矿里也总得有人照看呀!再说我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,这里冬暖夏凉,四季如春,我在这里心里也是暖洋洋的——踏实!都五十多岁的人了,能发一分光,就为我们湾田煤矿添点热吧! 这话从文化水平并不高的她的口中说出,让人感动,这不是一个员工对企业的感恩,这是一个亲人对家无私的爱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