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不完的钓鱼经

贵州湾田煤业集团 黄永林/文 一冉/图2013-12-04

        如果将我的诸多业余爱好活动排座次的话,垂钓始终稳坐第一把交椅。

  我染上钓鱼 顽疾 ,得追朔到上世纪的1972年。当时在金竹山煤矿土朱工区,一位熊姓职工多次动员我去钓鱼,我始终不为所动。一则本无此雅兴,二则附近鱼塘水库禁止垂钓,仅工区边一条小河,没多少鱼可钓。但在他的盛情之下,一天我跟随他来到小河边,放下钓钩没多久,感觉浮标有些异样,急忙提杆,一条走上不归路的鲤鱼被我强行提上岸来。喜得斤多美味,使我钓兴陡增。打这以后,我便成为钓鱼 游击队 一员。只要是星期日,或是下井支援 高产 之后允许补休,我便急不可待 游击 于这条小河边。
  和现时高科技年代钓鱼装备相比,那时的工具行头简陋至极。几根从山上砍来的小竹经强行拉直之后便是钓杆;从井下拿回废弃的雷管脚线编织成鱼篓用以装鱼;路边的茅草杆便是浮标;一节竹筒用来装蚯蚓……总之,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武器。当然,随着时日的推移,我们这些 瘾君子 的 装备水平 也不断提高,行头也逐步先进起来。
  在金竹山煤矿期间,我总是引进先进钓具的风头人物。当钓友们还是用山上的竹竿作钓时,我用的是购买的竹套杆;当他们步我后尘时,我又用上玻璃纤维杆;尔后海杆、自动杆相继闪亮登场。我一次次招来羨慕的目光,成为他们学习的好榜样。
  那时在无人管辖的大江小河,本来生存不多的鱼类累遭人们的电击、毒杀和轰炸。那些侥幸生存下来的鱼儿们无时不处在惊魂失魄之中。在江河游击显然劳而无获、走投无路的我们,只能冒险闯入鱼塘、水库禁区去 偷 钓了,因而遭到禁区的主人们穷追掠夺也在所难免。我们这一群 贼人 往往如丧家之犬丢魂弃魄四处逃窜。尽管钓鱼环境如此恶劣,然而我们这些屡败不改的 惯偷 ,本性难改,仍挖空心思,继续干起偷钓的勾当。可谓败也我们,成也我们。
  一次月夜,我们三位钓友寂寞难耐,鬼使神差去了附近水库偷钓,料想水库管理所不会知觉。在麻痹大意状态下,肆无忌惮的我们毫无防备竞被十来个 敌人 悄悄包围,渔具被缴,鱼获被收,一顿训斥之后,每人还罚款十元。这对每月才四、五十元工资的我们来说,可谓损失惨重,颜面尽失。
  福兮祸所依,祸兮福所至。就在我们无路可走无鱼可钓之际,没想到那晚围剿我们的 仇敌 居然找上门来了。
  来的是水库管理所主任,就是那晚围剿我们三个人的主谋。水库因抽水所需,他来工区求购旧水管。真是寃家路窄,这位主任大人要找的 实权 人物——供应队长、财务组长、仓库保管员竟都是那晚在水库钓鱼的 窃贼 。天然巧合,今天他撞到了枪口上。
  这位主任手持请购报告穿梭于我们三人之间,没有了那晚的威风,诚惶诚恐,在 虛心 接受我们三人 要搞好工农关系 、 支援和友谊比什么都重要 一类的说教之后,有功而返。
  他还真有长远眼光,知道水库今后会经常与工区特别是与这三个不敢得罪的 实权人物 打交道。没过几天,便将罚没我们的财、物送了过来,而且郑重承诺以后星期天我们三人可放心去水库钓鱼。权权交易,皆大欢喜!
  如果说这次成事有些不地道的话,那么教会他人钓鱼所带来的喜悦则正大光明,且受益匪浅。
  平日只爱打球习武的两位友人,一天却提出要跟我学钓鱼。我求之不得,欣然接受。一日我们一行驱车到六十里开外的新化洋溪半山水库。师居中、徒左右一字排开,开始了我们的教学。他们左呼右叫,而我则左跑右奔。一天下来,虽人人皆辛苦,然个个都有鱼。
  能否诱发这二位的钓兴,关键在第一次操杆。如果这天他们钓不到鱼,就很有可能失去兴趣。也许是我教授有方,或者是鱼通人性,当然主要是二徒悟性极高,热热闹闹一天,他们都有斩获,眉飞色舞,喜笑颜开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打这以后,我们的游击队伍,又增添了两位 荷枪实弹 且战绩非凡的虎将。而我这个所谓先生,以后钓鱼的衣食住行,吃喝拉撒,全由这二位大包大揽。坐享其成,乐哉悠哉!
  而今,身在贵州湾田煤业集团的我,几年来又和往年的钓友们工作生活垂钓在一起。不时的业余野钓,一年两次的竞技比赛,延续了团队往日的友情和欢愉,先进了装备和钓技,体现了大家的和谐与文明。
  道不尽的美好回忆,念不完的钓鱼经。